松山湖(又名笔架山),湖分三片,曰:嬉子湖、白兔湖、菜子湖。“三湖”在松山之东北,水天一色,烟波浩渺。同一水面,杳无界痕,故古以“松山湖”概之。
民间湖民仍按各自所属水域,习惯称呼身边的湖区或为白兔湖,或为菜子湖,或为嬉子湖。古之过往,商旅士子均以“松山湖”名之,如“桐城好,最好是松湖,贾船帆挂千秋月,渔艇灯明两岸芦,一望水平浦。”岁月的沧桑,环境的变迁,诗人姚兴泉笔下的“松湖落雁”如今虽不复存在,但却演绎出另一番全新的景象。松山湖,烟波浩淼,绿水常蓝;水漠松涛,云海层障;鸟去雁来,千帆云集;至若春和景明,山花烂漫,好似人寰千里,海市蜃楼。而中秋月色,如水似银;月下听松,夜泊小舟,如入人间仙境;冬雪茫茫,千里平湖,不尽瘦水寒山。自古皆因秀色可餐而被文人雅士所歌咏。 松山西水域名为嬉子湖,湖中有嬉子墩。它位于文都桐城与安庆市交界处,偏桐城东南边境方向,碧波万顷,湖面宽阔。
如今的嬉子湖已是国家4A级景区,环境优美、景色秀丽,拥有“春晴草色如酥,夏汛水天浩渺,秋日白鹭祥云,冬雪平冰千里”之喻。湖区三水融合汇集,奔流于滔滔不息的长江,它流出了一代又一代的风流人物,也流出了亘古不灭的灿烂文化。
湖畔的嬉子湖镇就因嬉子湖而得名,于新世纪之初经安徽省人民政府批准设立。陆地上的嬉子湖镇是湖中的长型半岛,嬉子湖、菜子湖、白兔湖,象条巨大的项链,从东、南、西三面环绕,快捷的江湖航运,使这儿成为上溯湖广、下达苏杭的“九省通衢”之地,这个桐城手屈一指水上重镇,恰似一块璀璨夺目的镤玉,曾引多少文人墨客、仁人志士趋之若骛。得天独厚的湖光山色,酣畅淳朴的风土民情,丰饶富足的水陆物产,处处沉淀着丰厚的旅游文化,正如一颗颗珍珠,镶嵌在历史久远而又活力四射的文都大地。
(摄影:何传伟)
嬉子湖 - 风景名胜:
松湖落雁
沿湖湿地连绵,珍稀飞禽随季迁徙栖息,形成罕见的湿地景观。湖水上涨季节,嬉子墩一山独秀,远近岛屿风光秀丽,渔村古朴,梭飞网亮,船家生活趣味盎然。雄峙湖滨的松山,三峰相连,植被茂密,黛色山石纵横交错。登高远眺,四周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漫步湖边,柳醉春烟,鸥鹭翔集,皆为美景。放舟湖上,碧波白浪,波光潋滟,似一匹无边无沿的丝绸。无论朝霞初上,夕阳西下,亦或繁星闪烁,明月中天,还是渔歌唱晚,雁阵惊寒,乡村岁末,水国春来,都令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嬉子湖恰似有声的画,无字的诗,使人遐想,回味绵长,也就形成了桐城八景之中的“松湖落雁”。
落凤窝
离嬉子湖不远,有个落凤窝,是个“日有千人唱喏,夜有万盏明灯”(之胜)的滨湖胜地,自张英之父葬母于此,便出了父子宰相,就有了“帝许江南第一家”的显赫尊荣。传说模糊了历史,但历史证明了地灵人杰的古城,其后世子孙的神龙威武,衣锦还乡,享受有国之栋梁的殊荣。
盛家湾
松山湖北岸的盛家湾,则是“落凤窝”丘岗,它背依雄山,形如凤凰,近旁两山对峙,状若凤翼。说是嬉子湖镇双店村,清代名臣张英之四世祖母仙逝时,有彩凤自南方飞来,落鸿坡上。这落凤窝,经年森林蓊郁,水土均调,不见流失。它冬不见雪,其暖融融,是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落凤窝南眺,松山形似巨型笔架(故名笔山),惟妙惟肖,秀色可揽。东面对岸,远峰连绵,倒影不绝如黛。日出波光中,大小“印墩山”浑圆如玉,霞光影射,青润可爱,其如金印,象征张英、张廷玉父子双宰相之两颗玉玺。人们似乎领觉到,当时的宰相们沫浴皇恩,挥笔松山,以湖为砚,旋而落之辅佐江山的光辉形象。
松山/笔架山
笔架山现名为松山,南眺其峰,一颠独秀,北望其阴,双乳耸立。山之东有大小两孤屿座于湖中,如双龙戏珠,捧衔日月,是谓大小“印墩山”。
相传唐代薛仁贵东征时兵阻菜子湖,情急之中抢了一副担子意欲挖山填湖,不想扁担“咔嚓”一下断了,一担土就永地搁置湖心化作松山二子。松山主峰大鼓顶,形似巨大石鼓,举足轻蹬,但听空然作响,余音缭绕。置身大鼓顶俯视,一派郁郁葱葱,四周全是茂密的松林,阵风吹过,绿浪翻滚。放眼松山湖面,隐约渔帆点点,波光粼粼。在没有月光的晴夜,可见星光闪烁,渔火荧荧,可谓“日有千人唱诺,夜有万盏明灯”。天水交融的松湖奇观,难怪为“桐城八景”之一。
松山富含铁硫铜等复合矿石,南宋时期是我国的四大钱监(即国库)之一,皇家在此铸造铁钱储藏货币,后太平天国时在此扩大规模,至今铸币山庄遗迹依稀可见。
松山有几处古墓,最有名的系明代桐城大理学家方学渐,于明万历乙卯年(公元1615年)不惜重金将其母柩从城郊月山迁至松山北腰“人字地”落葬。且不论其迷信如何,自方学渐后方氏子孙代出文人学者,尤其以明代大科学家方以智、清代“桐城派”鼻祖之一方苞及现代文学大师舒芜先生(本名方圭德)最为蜚声古今。更为难得的是,方学渐之孙女方维仪、方孟式、方维则及孙媳吴令仪、吴令则,皆为桐城古代文学史上较为盛名的“清芬阁”派诗人。《明史 艺文志》所载,《清芬阁集》及另著的《静志斋诗话》足以奠定方维仪在桐城文学史上重要的地位。
且看方维仪的《老将行》:“绝漠烽烟起戌楼,暮笳吹彻海风秋,关西老将披云看,尚是幽云十六州。”,另《从军行》:“玉门关外风雪寒,万里辞家马上看,哪得沙场还醉卧,前车已报破楼兰。”。其诗艺水平及价值颇有唐代边塞军旅诗人之风,又出自巾帼之手,更令人叹为观止。
灵山秀水,养育英才。藏龙栖凤,古今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