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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逸事] 姚莹逆境辨忠奸

姚莹抗英大捷,朝野欢腾,妥协派穆彰阿、琦善却恨之入骨,勾结英夷诬告姚莹:“冒功”邀赏。

此时,清廷已由“轻外”转为“媚外”,尽管宣宗长叹:“岂我国不能有一胜仗耶!”但迫于外来压力,不得已还是下令逮讯姚莹。闽督怡良媚外成性,闻风而动,行将渡海,亲逮台湾镇道,以取悦英夷。其兄斌良时任少司寇,一向关心国事,一闻“逮讯”功臣,大惊失色,匆匆作书,派快骑连夜驰送其弟,希望能解救姚莹。怡良展读其兄亲笔手札:“……事关千秋公论,苟欠斟酌,何以人先茔乎?”怡良对信冷笑,连连摇头,对来人说:“回告我兄,莫作妄想!”斌良听悉“快骑”回报,气得双目圆瞪,拍案大呼:“媚外求荣者,有何面目对国人!”

姚莹被逮进刑部狱,囚禁六天,贬官人川,川督宝兴索贿未成,怀恨在心。会西藏两呼图克图(活佛)相互争杀,檄往平复。姚莹两次在冰山雪谷中奔波,往返六七千里,疲惫困倦,处之泰然,深夜烤火,叩盆长吟:“铁盆拨火夜犹温,一觉能招天外魂;行处但须清梦稳,家人无事怨章醇。”借宋奸相章醇贬苏轼的典故,抒发对庸臣贪官的愤恨。

后来,姚莹被调入蜀,补蓬州知州。时任驻藏大臣斌良,认为拯救姚莹,良机莫失:请求调姚莹为前藏粮台,有自己全力支撑,定能大展宏图。斌良匆忙密呈奏疏:“姚某夙裕韬铃,循声卓著,与其令之坐领一州,无所展布,莫若量移边要,亦可遂其及时自效之忱……”斌良奏疏人朝,落人权要之手,任意予以扣压,皇上既未批示,也未交部议,不了了之。斌良恼怒成疾,溘然长逝。

姚莹闻讯,深为感叹:一门昆仲,兄何其善,弟何其奸!    (童树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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