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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中学一男生跳下四楼

  3月8日,天城中学含章公寓四楼,一男生跳楼自杀。据消息称该生与母发生争执,自锁于房间割脉自杀、后来又从四楼跳了下去!目前该生被送往安庆某医院救治,为孩子祝福。

 

以下转自天城中学吧原文:

刚刚,就在十分钟前,一个男孩从对面的出租楼里跳了下去,四层。
起始我坐在写字台前写作业,只听见对面楼的妇女慌乱地用拖把等事物敲打着铁门。我以为是妇女们之间的冲突,心想什么事能让你们这么起争执。后来发现不对,隐隐约约听见那妇女叫喊:“快来人。”我急忙下楼上了对面那栋楼,在上楼梯的时候发现先前看到的那个妇女语无伦次地慌慌张张地下楼。我上到第四层楼时发现空无一人。我意识到可能是有人跳楼了,但心中总抱着一丝侥幸,一丝不相信。随后我下楼,从学校西门绕到那楼的后方。一排门面房前的水泥地。只见一群人散散地围在那,中心是刚刚那个妇女抱着一个男孩。那男孩头部血迹模糊,全身湿透。离他一米左近的地方有几淌浓稠的血迹。不知道是不是他脑部碰地时飞溅出来的。
那个男孩还有生命意识,双眼微睁,旁边不停有人问有没有打120。我看见了吴凯,他说刚刚有人打了。过了一分钟的慌乱,有人提议用私家车把那男孩送到双港医院。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站了出来,他的车就停在离男孩不足十米的地方。他打开车门,有附近店铺的老板娘拿来抹布给他车子的后座垫上。这时候那位母亲想把自己的儿子抬上车,却只有两个妇女帮忙。我看那母亲已经失了心气,而且她又很瘦小,就走上去跟她说你可能抬不动你儿子,你让开来,我接过那男孩肩膀下的胳肢窝,又叫来吴凯抬着男孩的双腿。我们和先前就在男孩身边的两个妇女一起合力把男孩抬到车边,我让那男孩的母亲先坐上车,扶住那男孩的上半身。可后来发现横卧的男孩的双腿还在车外,我没有辙,把空位让给后来过来的一位大叔。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关上了车门。车门关上,轿车直接开往桐城,因为之前有人提议直接开往桐城和120碰头,在私家车开走不久,一辆警车开来。我站了一会,耳边全是刚刚那男孩微弱的哼哼声。
我往家走,脚止不住的微抖,我的右膝盖的裤子湿透,是之前抬那男孩的时候被男孩的衣服浸湿的,吴凯手上全是血。我本来以为自己身上没有沾到血迹,回到家才发现衬衫红了一半。手背上也有,换衣,洗手,望着手上被冲掉的血迹,有种揪心的感觉。
再次坐在写字台前我想,教育是为了什么?那个男孩为什么想不开?那母亲叫门的时候为什么她那层楼没有一个人出现?为什么在男孩躺在那,母亲需要帮忙的的时候只有几个妇女在边上?那些学生,那些教师,那些读了十几年书的人,他们所谓受人尊敬的学识,为什么促使他们站在了一个他们认为安全而不沾事的距离?我的妈妈,一个小学学历的妇女,尽管她没有所谓文化,尽管她刚刚还在抱怨血迹的难洗,但就是她在听见对面楼的呼喊时对我说:“小伢你赶快去看看,别人家出了什么事你也帮把手。”简单的话出自本心。
比起那些嘶声力竭招呼自家孩子回家的陪读大妈,比起那些站在西门口带着好奇惊奇表情的学生,比起整整一栋闭门不出的高中教师。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或者说,他们都不配和我妈比。我不想骂他们,只想问一句,你们慌张,遭难,恐惧,绝望时渴不渴望别人的一只手?自私,冷漠,世态炎凉。
写这些是为了记录和平复自己的心绪,我的心现在还在微微地颤着,虽然已经换了衣服,但还是觉得有血腥味萦绕,还是觉得膝盖冰凉。我希望那个男孩能够伤愈,但我并不同情他,我只同情他的父母。一个高中生,他应该成年了,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伤害了生养他的父母。他这一跳对不起任何人,他也是个自私的人。
我还想问问这个社会和这个学校,为什么一张成绩单可以逼得人放弃生命?生存本是一个竞争的过程,可在这个文明的时代,这种竞争已经畸形到去威胁年轻一代的生命,这还正常吗?那个男孩一定是绝望的,什么使他绝望?我作为一个高三生有一定的体会,他自身的心理素质肯定是一个因素,可属于这个社会和学校的的责任也不是谁能推掉的。
末尾,我只想说:我的孩子,只愿他平安喜乐。
(笔落十一点二十六分,天城中学。)

后续报道:

  3月9日凌晨3时许,葛某虽经医院全力抢救,但因伤情太重经抢救无效身亡。

  据了解,葛某跳楼前,曾自锁于房间割脉,后又从天城中学含章公寓1421室卫生间窗户跳楼。目前,原因正在调查,善后正在处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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